明池上的芙蕖随风摇拽,花影迷乱。袅袅清香,亭亭玉莲,几尾锦鲤不时跃水而出。
平静之下,波涛暗涌。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要这样对我!”木九歌冷笑着,柔弱的身躯颤颤发抖。
宫人匍匐在地,捣蒜似得磕着头,鲜血从额前渗出。虽是卑贱的身份,却也明白性命的可贵。
上方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修长的指骨勾起她的下巴,狠狠甩向一旁。
一袭白裳胜雪,人比月华明亮三分,幽潭般的眸子除了淡漠便是冷然。
“朕要谁死,谁就得死。”亦子倾的话语很冷,冷颤了她的心扉。
“求皇上饶了娘娘吧!”贴身宫女浅儿苦苦哀求着。
不想,他竟冷笑一声,漠然道:“朕与这毒妇的事,何曾轮到你这小小宫女插嘴?”
伺候在旁的老太监朝身后的待卫使了使眼色,浅儿便被捂住嘴架着离开了。
她的命运可想而知。从此埋藏过无数红颜的御枫林,又将多了具森森白骨。
这御枫林一到秋天便红的如同火海。殊不知火红的枫叶,竟是用宫中女子的鲜血染织。
亦子倾格外喜欢这枫林,只因他曾说:“用鲜血染红的枫叶,才是最美,最好的。”
“为何!这究是为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木九歌瘫坐在地,嘶声力竭,泪水止不住落下。
这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落泪,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只因她深知,这幽幽宫庭最要不得便是眼泪。
七年前,她还是将军府的嫡女,而他亦还是当朝太子。
一纸婚书,她嫁衣如火。洞房之夜,他信誓旦旦。回想过往,一切的一切,便如同水中花,镜中月。
他的目光似千年寒冰,看着已然绝望的她,“三年前你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不是吗?”
心头一震:是啊!自己早该想到!她害了她,害了他最爱的人,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殊不知,三年来他一直在谋划,也一直在骗自己。为的只是今时,只是今日,让这天下,让所有人为她陪葬……
“原来如此!其实你早就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如今,木家大势已去,你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金鸾步摇在耳畔发出“叮当”脆响,恰似繁华过后的枯荣。
“如你所言。”他的眉轻挑,嘴角的笑意是如此致命。
“那玉儿呢?”若自己不在,倾玉,她那年幼的孩子,又该如何?
“玉儿只能是我与她的孩子。”淡淡一语,手心的那枚墨玉触而生温。
他的话何其残忍,十月怀胎,一朝分勉,苦苦诞下的骨肉,竟成为他与别人的孩子。
“哈哈哈……”泪水夹杂着狂笑,她几乎癫狂地喊道:“墨玉儿,你赢了!你彻底赢了!这天下都是你的了……”
说完,直直看着上方的君王,她此生最爱的男子。“七载夫妻,你对我就真的无半点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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