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踩到田里去,裙子还是染了一层难看的土色。
“这谁啊?”
她问一旁的妇女。
也是扑通一声,张大刚真为她下水捡帽子去了。
活该。
宋菇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继续嘀咕:“这几个来咱们村里干什么?怎么这么嚣张?难道上头来指示,村里要出变动?”
妇女瞅着河里的张大刚脸色发白,宋菇还一个劲儿追问的模样,心想也就傻子能甘心伺候这败家娘们,不晓得他还能忍多久。
面上冷淡作答:“北通来的,说是小畜生他哥。”
三言两语把陆珣的气派大哥、村里揣测的身世全说了。
宋菇越听越心惊,忙问:“小畜生带走没?”
“带不走,他窝在林雪春家舍不得走,早上还跟着人家兄妹俩去河头,亲得跟一家人一样。”妇女凉凉道:“我看这林雪春又有大便宜占。”
“怎么说?!”
“不是全村出钱出力养着这小畜生,这下功劳全挂他们小屋头上。陆家这回没领走人,不得留几个钱给小畜生过好日子?这小畜生翻身当地主,以后不也就念着他们一家的好?”
宋菇与林雪春是天生的死对头,斗得不可开交。妇女心思一转,又啧啧道:“我看你们大屋马上压不住小屋了,人家儿女牛气到不行,随地拔两根草,也能赚大钱。”
宋菇咬牙:“这话又怎么说?”
“这事邪门,我就和你说说,别把我兜出去。”
妇女看看左右,压低声音:“河头新来一个大夫晓得?我眼瞧着他们兄妹俩抱一盆土、三头三把草进去的。出来手上空了,那老大夫还乐呵呵送到大门外。接着阿汀那丫头又去杂货铺子,又去鞋铺子,还给那小畜生买了一块五的玩具。”
“你说这不是发横财?打死我不信他家有这份家底!”
宋家大屋乃村里数一数二的阔气,这小屋没沾到半点的光。
毕竟宋于秋不是宋老爷子的亲儿子。住人家不要的破房子,还得月月‘孝敬’一双老人。早年夫妻俩一天到晚在田地里忙活,林雪春大着肚子照样干活,小丫头片子险些生在田里。
生完孩子第二天,又扛着锄头出来干活。
这农田全是大屋的,给你多少给他多少掌在老爷子一人手中,老太太没说话的份。
多亏宋敬冬争气,成了省状元,顺势将宋于秋给摘出去。到泥砖厂里干活,至少工钱进自家腰包。
宋家小屋的穷酸,大伙儿肚子里清楚,只是不说而已。
去年今天,林雪春还在河头捡烂菜叶子、靠下三滥的朋友救济着过日子呢,小半年能存下多少钱供儿女这样挥霍?
宋菇不知宋敬冬参赛拿金的事,农妇故意不说,一个劲儿道:“我问杂货铺子老板娘,兄妹俩买了什么玩意儿。那女人和林雪春亲,不告诉我。不过就她笑盈盈的样子,少说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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