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兴亡替,苒苒惊时月 五_倦寻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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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墨,朕还有一个问题,想再问你一遍。你和朕做了那么久的夫妻,换来的,当真只有你的恨意,别无其他?”

  这个问题,他在当年被我在相山设计暗算时便问过,我毫不犹豫地予以否认,连带将和拓跋顼的爱情一并否认。

  只因这种有太多瑕疵的爱情,我们已经无法拥有,无法保全。

  我当众宣布了我的放弃,不论心底最深的角落,是不是永远留下了无法抹平的痕迹和无法抹去的伤痛。

  他在临死前有勇气再问,我同样有勇气再次回答。

  狠狠地逼退自己的泪意,我冷淡道:“夫妻?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夫妻!”

  我摸到发际的一根嵌宝簪钉,拧开簪顶的宝珠,露出里面的粉红色药末,说道:“记得我当时一直带着的一枝珊瑚珠子小金簪么?那是初晴给我的,和这支有异曲同工之妙,里面装的,就是这种烈性春/药。只要服上小小一指甲,就是你快死了,也可以让你雄风大振,死在女人肚子上!当然,对女人也有同样的效果。陛下,你现在要不要试试?”

  话未了,已见拓跋顼气得浑身颤抖,高声向我叱喝:“萧宝墨,你闭嘴!”

  我说得委实太过刻薄,尤其对一个将死之人,差不多是可以让人死不瞑目了。可我满脑的新仇旧恨,只盼他即刻便死了,死后再下十八层地狱煎烤烹煮一回,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冷笑着将簪钉重新插回发髻上,我顺手又摸了摸其他几根不起眼的小小簪钉。

  受了初晴的那根簪子的启发,我后来也爱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小首饰上动手脚。

  比如,目前头上几枝小小簪钉,全都是中空的,有取人性命的毒药,有让人沉睡的迷药,同样也有诱人情不自禁的媚药,都是量少而精的极品,可以在出门在外时留作不时之需。

  可惜拓跋顼的防范太过严密,我暗中准备的这些东西竟都无法发挥作用。

  本待留着继续等机会,但此时我实在给拓跋轲气得不行了,只想将我所受的打击和痛楚全部都还回去,看看他拖一副垂死之躯,还能不能保持气定神闲的帝王威势。

  但拓跋轲着实了得,拓跋顼给我的话激得快跳起来,他却依旧淡淡的,不露一丝羞恼,甚至懒懒地笑了笑,“哦,其实……朕也从来不曾喜欢过你,不过你长得挺像朕少年时看上的一个女人。”

  他吐了口气,又望向拓跋顼,仿佛在劝服自己一般,很用力地说道:“那个女人……才是朕的冤孽!”拓跋顼显然不清楚这事,只是顺着拓跋轲的话头,茫然地点着头。

  而拓跋轲用力地说完这句话,浑身的精气神忽然给抽光了般,偌大的身躯无力地往下滑落。

  拓跋顼大惊,揽紧了他的兄长,急唤道:“大夫,大夫,快拿药来!”

  拓跋轲又咳,血沫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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