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骆守宜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举起手噼里啪啦开始鼓掌,姚细桃也被这出神入化的表演给惊呆了,这才是艺术家!这才是舞台上的角儿!
丁双喜倒完全不在意,想是看惯的,只是红了下脸,跺脚道:“爹,别玩了,歇歇吧。”
说着把圆凳和海碗都端过来:“今天我们可偏了骆小姐了,樱桃自下来还没买过呢。”
“哎呀,应该的,应该的,丁叔难得露一手呢!这可是看不到的好东西!”骆守宜兴奋地说,“早知道今天有这么好的眼福,我就多带几蒲包来了!丁叔来吃樱桃!”
丁叔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抬手取下盔,在箱子盖上放好,感叹地说:“都是你们小女孩子爱吃的东西,我就免了,你们慢慢聊,我回屋去了。”
骆守宜刚想出言挽留,这时候大门又被砰砰地敲了两下,刚才她们进来的时候,因为要搬自行车,所以双喜并没有关上,只是虚虚地掩了门,门外的人敲了两下,也就自然地一推门,直接进来了。
骆守宜刚拈了一颗最红的樱桃往嘴里送,看见来人猛地呛咳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姚细桃本来皱起眉头看着来人,这时候也只好忙着给她拍背,骆守宜一边咳嗽一边还不放弃地说:“那不是……昨天……那个……谁……”
“不想到医院去拿支气管镜给你夹出樱桃来就闭嘴。”姚细桃凶狠地说。
而丁双喜的神情比她还要凶狠,仿佛一只被侵占家园的小野兽,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尖声问:“你来干什么!?”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她们在阳春茶园门外遇到的坐黄包车的男人,今天换了一身米色的薄猎装,依旧是到膝盖的雪亮马靴,衣服上的铜扣子擦得锃亮,领口翻出的洁白衬衫一尘不染,精神的黑色短发,剑眉入鬓,一双眼睛左右一扫,院子里的每个人都觉得他在看自己,油然而生出一种警醒之意。
“你们好乐啊。”他旁若无人地说着,专注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摘下手上的白手套,然后把脱下来的手套握在手里,往另一只手上拍打了两下,微笑着问,“怎么我一来,就都不出声了?”
双喜踏前一步,声音由于紧张而微微发抖:“对不起,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可搁不下您这尊大佛。”
“双喜侄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剑眉一挑,似笑非笑地撇开丁双喜,直接看向站在最后面的丁叔,“师哥,你也管管她啊?看你女儿对我这么不客气呢。”
丁叔的声音一下低沉到近乎沙哑:“小孩子不懂事,我替她向你赔礼了。”
“爹!”丁双喜又气又急地叫了一声。
“闭嘴!”丁叔喝止她,然后一瘸一拐地向下走了两步,走到院子中间,微微拱起身体,低头道,“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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