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收敛了无名痛楚,睿暄的脚伤不容乐观,他没钱,也没手机,而自己却把他一个人丢在咖啡馆。
她匆匆赶回去,睿暄还在原来的位置,伏在一摞书籍上睡着,呼吸清浅,正午的阳光照耀在他泛白的耳廓上,给了注入了他满满的少年感。
方依买了三明治和橙汁,捏了捏睿暄鼻尖,叫他起来吃东西。
睿暄惊醒,睁眼只觉晕眩,他强笑着,把食物推给方依。
“尝尝看。”方依指向款台,“是现烤的面包。”
看到服务员将整块面包一片一片切开,睿暄出现了幻觉,像是谁在短暂地摇响铃铛,紧接着便有浓浓的椰奶味弥散开来,如雾似尘,真实得可以感到嘴唇之上面包屑的颗粒感。
“方依。”他凝神问道,“我以前住的房子,有面包机吗?”
方依并不作答,只看着他买下的那几本书,《营造法式》《图像中国建筑史》《梁思成谈建筑》。
睿暄抿唇道:“我从窗子都看到了,张韵初与你交谈之时,双手都在护着你,如果你有车过来,他一把就能拉住,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他以前就很绅士,大家子弟,有教养是正常的。”她不以为意。
“可他看你的眼神不正常。”他说,“你应该和他谈谈。”
“你到底打算跟苏滢怎么着啊?”方依不想再提那个人了,她现在唯一关心的便是与苏滢的赌约,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分出胜负,想要彻底输掉,想要他们爱得死去活来,把自己那份用不上的热烈都拿走。
“喜欢是真的,不想在一起,也是真的。”他的话,出奇得不负责任。
方依轻哂:“不给我个说得通的理由,兄弟没得做了。”
他喝掉果汁,无论杯子里面是什么,他的样子都像在品红酒。深思熟虑之后,他说:“疼!”
他的手捂在心口,笑容也病危了。
只要苏滢的气息靠近,他的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痛,伴着深入骨髓的恐慌,难以名状的窒息和不知源头的苦楚,就像从悬崖跌进洪流,困厄无穷无尽,循环往复。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客栈,苏滢就在石桥上等,看到影子便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久?午饭吃了吗?”苏滢低声问着,“没事吧?”
“没事!”睿暄答得简短,很自然地挽住方依,慢慢朝里走。
这几天,苏滢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视,顾不上失落,紧紧跟着进了堂中。
得知睿暄还没吃东西,方知文煮了碗面来,碟子里是肉丁炸酱。
睿暄吃下几口,筷子就落在地上,脸色也泛白,问道:“方知文,是你做的?”
方知文捡起筷子,擦擦给他:“手擀面,我哪里会?是苏滢,北京人才爱吃炸酱面。”
睿暄又开始胃痛,呕吐了几次,细密的冷汗把人折磨得虚弱不堪。
入夜后,痛感没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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