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去,进去了也无济于事,那就是自己的宫里为萧子敬祈褔吧。每天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就开始抄写,一张又一张,一遍又一遍,直至深夜。
上官皇后在长秋宫中咬牙切齿地要收拾她时,褚灵宾刚好抄完了一遍《消灾经》。
陈兰拿着一盏茶走上前来,“贵嫔,喝口茶吧。”
褚灵宾依言放下笔,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她喝茶的时候,陈兰转回头看了眼房门的方向,然后转回身,见神见鬼地压低了声音,“小姐,刚才孙寿来了。”
褚灵宾停下了喝茶的动作,“你那个同乡”她进宫不久时,陈兰向她借钱,说是要转借给身在长秋宫中的同乡孙寿,孙寿的家人生了病需要用钱,褚灵宾无偿送了些钱,给孙寿的家人看病用。
“就是她,”陈兰又转头看了眼身后,“孙寿跟奴婢说,她今天当值,守在皇后娘娘的寝房外。听见皇后娘娘对她的贴身侍女说,皇后娘娘若是当了太后,绝不让贵嫔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褚灵宾愣住了,不过只是很短的片刻。片刻后,她面容平静地放下了茶盏,“知道了。陈兰,墨干了,再磨点磨。”
陈兰急了,“小姐,你怎么不着急!”
褚灵宾拿过一张没有写过字的纸,“我着急有用吗”
“你可以去告诉陛下!”
褚灵宾啼笑皆非,“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陈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是了,陛下现在自身难保,说不准过几天,又或许就在今夜,这天,就要变了。
“小姐……”陈兰担忧地看着一派从容的褚灵宾。
“怎么,怕了”
陈兰坚决摇头,“不怕,我是为小姐担心。”如果褚灵宾发生了不好的事,她作为褚灵宾的贴身宫女,下场不会好。哪怕不死,也没什么好结果。可是,她真的不怕。
褚灵宾做了个深呼吸,笑了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磨墨吧。”
陈兰想了想,没能想出什么解决之道来,认命地拿起墨条,往砚台里舀了一小勺水,心事重重地磨了起来。很快,砚池里汪了一小滩墨汁。褚灵宾将毛笔的笔尖在那小滩墨汁里沾了沾,复又抹了抹,在雪白的纸上落下了第一笔,开始了又一遍的抄经。
一笔一划,一字一句,一张张,一遍遍,直抄到一更天左右,褚灵宾方才放下了笔。
回到睡房,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完毕,褚灵宾躺在了睡榻之上。榻帘垂下,褚灵宾仰卧榻上,睁眼望着漆黑的上方。
天花固然可怕,可依然有活下来的希望,她希望萧子敬能挺过来。萧子敬那么年轻,那么有抱负,人那么好,不该早早地走了。她希望老天能听到她的心声,看到她为萧子敬祈福的诚心,别让萧子敬走。
可如果老天非要萧子敬走,她也没有办法。上官氏想置她于死地,她依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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