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话一起,那手执棍棒的和尚动作骤然一停,犹豫的眼神瞬间扫向了主事和尚。
而这时,沈家人群中也开始附和了起来,道:“就是,三十棍子下去会打死人的。”
只见那道伟岸威严之人将褪下的衣袍叠好摆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随即又略微抬了抬下巴,手指抬到领口时,在触及到领口那颗领扣的那一瞬间,只见那张清冷威严的侧脸微微一侧,似余光往外看了一眼,而后直接停了下来,直接着一身绫白里衣缓缓跪在了佛像前的蒲团上,冲着身前那个年轻的和尚淡淡吩咐道:“开始罢。”
那名和尚看了看身着衣衫的沈琅,迟疑了片刻,小声提醒道:“师叔,穿衣受罚,一会儿伤口会——”
话还未落,便见沈琅淡淡打断道:“开始。”
凌厉的语气一起,和尚瞬间凝了凝神,悄然呼出一口气后,只得冲着一侧手指棍棒的师弟道:“行刑!”
话一落,一旁一个五大三粗的和尚抡起棍杖便要朝着沈琅背部杖打而去,正要一棍挥下时,这时,只见门外的沈月澶陡然鼓起勇气冲着堂内大声喊了一声:“住手,大哥都已然还俗了,你们凭什么罚他?”
也就是说,她竟跟个……和尚那啥过?
这个念头一起,瞬间,柳莺莺脸一胀,心中羞耻更甚,一度咬紧了牙关。
而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围观在戒律堂外的一众人群也跟着瞬间凌乱了起来,沈大公子沈琅竟在这寺庙里惨遭杖打责罚?
这件事对大家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要知道,那可是大公子呃,沈大公子沈琅在沈家老宅子里头可是天人般的存在,别说动手惩罚,便是言语上的顶撞也是绝对没有过的,这么说吧,满府上下除了一个清河郡主以外,无人敢亵渎他分毫,就连老夫人,大老爷在沈大公子跟前都是“伏低作小”“客气万分”,哪有人敢对他出手打罚?
见此状,沈家众人阵阵抽气。
柳莺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戒律堂正中央一个年轻和尚大声严肃宣读道:“玄觉,入内,受罚三十棍!”
那年轻和尚的话音刚落,便见一抹玄色身影在戒律堂门前一晃,而后背着手一步一步缓缓步入堂内。
看到那抹身影,沈家人群瞬间沸腾,柳莺莺也双目微睁。
玄觉师叔,竟是……竟是沈琅?
顿了顿,只见沈月澶咬紧牙关,又道:“大哥一向严于律己,怎会破戒?你们……你们定是搞错了吧?”
沈月澶攥紧了帕子,脸色一脸苍白的喊着。
方才那个被抬出去的和尚不过受了二十棍便受不住了,直接昏厥了过去,三十棍子,执杖之人还是那样一个五大三粗之人,这三十棍子若一经下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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