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莺却笑了笑,道:“真这么酸吗?”
她一点不觉得,还意犹未尽的又捏了一个塞进了嘴里。
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似的。
这抹预感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十足强烈。
若无意外,这日将是她在沈家待的最后一日了,他们原定明日启程回往云城,走的依然是水路。
看着铜镜中略微憔悴的自己,只希望在沈家最后一日,莫要生出什么岔子来才好。
沉吟间,便又觉得心中阵阵泛起了恶心来。
因吴氏辞行突然,沈老夫人热情留人,又加上沈月澶已在为柳莺莺举办及笄礼了,吴氏不好推托,再加上及笄礼乃大礼,若此时离行,届时半月之内赶不回云城,怕要耽误柳莺莺的大礼,故而吴氏踟蹰许久,决定在沈家多留半月,待柳莺莺及笄礼一成,便立马动身回家。
那日,沈琅撂下狠话后,柳莺莺是做好了被他强行送回去的准备的,毕竟,那人言出必行,又铁面凉薄,说到做到,不想等了三日后,却并不见任何动静。
于是,此后半月,柳莺莺一直在院内静养,虽不曾派大夫诊脉,然而干呕恶心的反应仍旧不止,便是不曾派大夫确脉,怕也八九不离十了。
柳莺莺因身子敏感,不想,竟连反应也要比旁人更要剧烈几分,不过半月下来,竟食不知味,所进之食竟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可谓精神恹恹,不过半月功夫,竟生生消瘦了一大圈。
直到吴氏怕她亏了身子,又担心呕吐反应让人窥探了内情来,便亲自腌制了几坛子李子,专挑酸的脆的腌,将一个个青翠的李子腌制六七日,腌成了一个个酱黄色的蔫果儿,裹了糖一卷往嘴里一塞,那叫一个酸爽来,真真令人胃口大开,柳莺莺一口一个,一日下来,竟能生生吃掉二三十个,吓得吴氏立马将腌李子锁了起来,每日最多给她尝七八个便不能再吃了,唯恐吃坏了胃。
却见柳莺莺反手一把拍了拍吴氏的手背道:“娘不必多虑,女儿已然盘算好了。”
说话间,只见柳莺莺神色早已从昨日的恍惚中缓过了神来,恢复了往日的清醒和淡漠,只一字一句道:“娘只管应下沈老夫人的婚事便是,沈五毕竟丧妻不久,短时间内不宜娶纳,婚期便定在一年后罢,既是沈家做的恶,咱便也不去祸害外人了,至于沈五爷那里,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了,女儿一力承担便是。”
“还有,女儿想尽快回云城了,肚子里有没有中招还未可知,在清远,女儿不敢招大夫诊治,唯有离开清远城方能寻医问脉,若真不幸中招了,这个孩子便寄在娘您的名下,您放心,无论是柳家还是女儿,都只会越来越好的。”
说这话时,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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