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这才提起毛笔蘸了白色的涂料,在自己脖颈处缓缓作画,画了一朵玉兰花,玉兰花盛开所经之处将全部的浅粉印迹遮掩住了。
而柳莺莺雪肤白皙,与白色的玉兰融为一体,旁人轻易瞧不出来痕迹来。
为了掩人耳目,这日还特特将包裹在腰间的巾布撤了,又换了一身招眼的红珊瑚色裙袍,再上了妆,戴了金钗,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了她的腰上和脸上来,继而淡化了脖颈处的存在。
不过,现在有了沈琅这层关系,或许可以借用他沈家大公子的势助力她完成与沈六公子这门天赐的良缘来?
当然,无论哪条路,都急不来,恐得从长计议。
先走一步看一步罢。
不知是不是柳莺莺的错觉,经此一事后,身子虽疼,可柳莺莺莫名觉得精气神却分明更好了一些,以往媚药散去后,此后一连好几日她都精神恹恹,可这一回,修养几日后,竟觉得有种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的错觉。
尤其,上过药后,往那梳妆台前一坐时,待看到铜镜里头的脸时,连柳莺莺都险些吓了一大跳。
宓雅儿为妻,她为妾。
最终,他白白得了两个大美人。
那柳莺莺还不得怄死。
退一万步说,便是真要做妾,遇到宓雅儿这么一个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要倚仗有倚仗的当家主母,无异于自寻死路,将来能有好日子过么。
柳莺莺没蠢到这个份上。
那位清河郡主看着就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何况,如今,还多了个宓雅儿。
若说一开始被逼到急眼之时,柳莺莺确实勾引过那沈琅不假,可待了解到大房的形势和那沈大公子的性情后,其实柳莺莺早已淡了心思的。
若非此番药效复发,恰好将两人扯到一起的话,柳莺莺才懒得在那样的人身上多花半点心思来。
关键是,一连六七日过去了,才刚给她破完身的罪魁祸首,竟没了半分音讯。
看着,就不像是个要负责的。
只见铜镜里的脸面明明脂粉未施,明明素面朝天,可一眼望去时,竟觉得光艳逼人,百媚丛生,只见那桃花眼略微上挑,眼里春水朦胧,含情凝睇,水汪汪的,一池春水直接要溢了出来,抬眸看人时,只觉得眼里长了对勾子似的,竟明晃晃的在勾入。
又见那脸,那唇,明明还是老样子,却又分明有什么不同了。
只觉得流光溢彩,满面逢春,竟媚得吓人。
连柳莺莺都生生吓了一大跳。
她只强压下心头的震撼。
可是,如若沈琅不想负责,那么,她带着这副残壁之身,还能肖想何人?
那么,这就到了她将要选择的第二条路了。
其实,那日沈六公子跟她互诉心肠之时,柳莺莺心中高兴归高兴
请收藏:https://m.q000p.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