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景象,时过境迁,不免让人五味杂陈了起来。
那日,她就躲在了这座山石后头,被个年轻公子尾随了,虽不曾瞧到正脸,但声音陌生年轻,应当并非沈家之人。
不过,柳莺莺深知,男人都爱犯贱。
你拼命去迎合时,往往对你不屑一顾。
你视而不见了,又横插一脚。
柳莺莺出自风月场所,欲拒还迎这招曾运用得炉火纯青,她甚至一度怀疑那姓沈的,今日是不是真的在犯贱。
不过,眼下,柳莺莺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沈六公子身上,对旁人什么心思她懒得花半分心思去琢磨,何况,还是一个即将要定亲的老男人。
不过,柳莺莺并不贪恋这样的风光。
赛后,男女分流,各自散去,有人在月湖赏花,有人回到戏园听戏,柳莺莺则领着桃夭悄无声息的探入了那片密林中。
自见到沈六公子后,便陡然想起了那日沈六公子送给她的那枚簪子来,因那日事发突然,生了意外,等到彻底醒来后,已是三日后的事情了,那日醒来后,柳莺莺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那日所穿戴的衣裳及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踪迹,也包括沈六公子送给她的那枚簪子。
那枚簪子,几乎可以算作二人的定情信物了,自然紧要。
其实方才从戏园出来后,柳莺莺便要立马去寻的,不想,跟着大家一起参加了这样一场游戏。
宓雅儿见状,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沈琅,便见沈琅似朝着八百副面孔的柳莺莺脸上瞥了一眼,片刻,只见沈琅淡淡挑眉道:“柳姑娘神技了得,何人敢与她争抢!”
沈琅神色淡淡说着,说这话时,语气并不任何起伏,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可细细听去,又仿佛透着淡淡轻讽。
话一落,还不待众人缓过神来,便见沈琅忽而背着手,转身负手离去了。
转身之后,想起方才那气得发狂的绝美面容,便见沈琅双眼轻轻一挑,那清冷削薄的薄唇似淡淡勾了一下,浑身的威严森冷之气竟瞬间淡散了几分。
只不知那支簪子是中途遗失,还是落在了……旁的什么地方。
于是,只得沿着那片密林一路仔细搜寻了去。
那日,簪子她贴身收藏,在回到宴席上饮下那杯茶和果酒前,柳莺莺确信那簪子还在身上,只是后来药效发作,她一路东倒西歪的朝着林子里走,中途甚至摔了两三回,不知怀中的锦盒可有跌落出去。
柳莺莺沿着那荆棘丛生的小径一路仔仔细细搜寻了过去,直到寻到一处枯山石旁,柳莺莺知寻到了头,却仍然一无所获。
看着眼前那座略微有些眼熟的枯石,那日的景象一时模模糊糊涌上了心头。
简直一言难尽。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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