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要去申城坐船回国,我们的机器很受欢迎,有许多客户等着我,我不能多做耽搁,尽管杭城的风景非常美……杨小姐的英文非常地道,你以前去过美利坚?”
杨佩瑶笑着摇摇头,“谢谢您这么说,我没去过美利坚,希望有机会能够去看一看。”
他们几人热切地聊着,旁边周秘书低声给顾息澜翻译。
没过多久,大喇叭开始广播去申城的旅客检票。
周秘书将陪伴汤米去申城。
杨佩瑶问罗伯特,“您要回诊所吗?我可以送您。”
罗伯特摆摆手,“不用了,现在诊所仍然在放假,我正要拜访附近的几个朋友,再见。”说着,又朝顾息澜挥挥手,“再见顾先生。”
转眼间,一群人便只剩下杨佩瑶与顾息澜两人。
顾息澜淡淡道:“看见人也不知道拜个年?”
还是以前那副教训人的腔调。
却没了往常的冰冷,而是多了几分试探。
杨佩瑶忽觉酸楚,眼眶热热的似乎要流泪,拼命忍住了,嘟哝道:“拜年有压岁钱吗?”
顾息澜“嗯”一声,“有。”
杨佩瑶深吸口气,“会长过年好。”
“半点诚意都没有,”顾息澜摇摇头,仍是从袖袋里掏出只红包递给她,“记着新学期也得好好学习。”
“用你管?”杨佩瑶下意识反问一句,将红包塞进手袋里。
顾息澜不言语,转身就走。
杨佩瑶“嘶”一声,这人……心眼小得也没谁了,针尖儿似的。
加快步子去追他。
刚好有壮汉挑着两只庞大的麻袋走近前,杨佩瑶收不住脚差点撞上去,就感觉一股大力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旁边。
抬眸,对上顾息澜的眼眸,幽黑的眸底仿佛寒潭,深得一眼望不到底儿,潭水里却清清楚楚地映出她的面容。
怯怯的,带着惊吓后的苍白。
顾息澜极快地松开她,斥道:“走路不看人?”
“还不是因为你走太快,”杨佩瑶翻着白眼瞪她,“我又不像你,后脑勺长眼睛。”
顾息澜回瞪她一眼,又皱眉,“出门不知道多穿件衣裳,你看你那手,冰得跟冻猪蹄子似的。”
这应该算是句关心的话吧,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原身是学过古筝的,双手纤细灵巧。
谁家猪蹄子这么好看?
杨佩瑶赌气道:“你才是猪蹄子,大猪蹄子。”顿一顿,又开口,“会长,您能不能说话好听点儿,别这么凶?”
“不能!”顾息澜断然回答。
杨佩瑶悻悻地跺下脚。
这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正想着,只听头顶传来他的问话,“作业都写完了?”
“写完了,”杨佩瑶撇下嘴,嘀咕道:“不是说再不管我了吗?”
心里却有小小的喜悦。口是心非,说不管,还不是照样问东问西。
抬头见顾息澜在前面停住步子,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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