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渡晚误解了,认为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许渡晚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崽,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
“什么叫又是我?没有我,你早就烧傻了知道吗?”
“........有那么严重吗?”
沈明矜被骂的有些心虚,片刻后,看着许渡晚涨红的脸,面上的紧张不似作伪,想了想,还是道了谢:
“谢谢。”
“.........”许渡晚愣了愣,盯着沈明矜没说话,闷头坐下了。
柔软的黑发后面,悄悄藏着两只通红的耳朵。
沈明矜头疼的狠,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开口了,闭上眼养神。许渡晚见此,以为沈明矜睡着了,也不再开口打扰他,两个人之间一时间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
气氛安静的仿若混入了胶水,凝滞胶着,连呼吸都好像带着沉重。
过了一会儿,沈明矜的点滴快打完了,许渡晚见此,叫来护士给沈明矜换点滴。
因为护士是实习护士,所以换点滴的动作还不是很熟练,又因为许渡晚一直在旁边用盯着她,她一时紧张的不行,所以折腾了一会儿,才换好。
许渡晚见此,有些不放心,站过去抬头给沈明矜调点滴的速度,没想到刚站过去,睡梦中的沈明矜听到动静,忽然一个激灵,瞬间皱紧了眉,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拧断他的骨头。
许渡晚痛的差点喊出声,沈明矜这一攥几乎是下了狠手,连许渡晚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明矜在梦中似乎将许渡晚当成了仇人似的,指尖越攥越紧,许渡晚在某一瞬间觉得,古代用竹夹子夹人手指的疼痛金也不过如此了。
好在沈明矜在梦中的应激并没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察觉到许渡晚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很快又松开了攥紧许渡晚手腕的动作,但唇依旧抿着,在睡梦中依旧以一种十分防范的姿势睡着。
许渡晚不知道沈明矜梦到了什么,但他也不敢靠近沈明矜了,所以直到沈明矜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许渡晚正坐在离床很远的地方,趴在桌上睡觉。
沈明矜喉结滚了滚,只觉的嗓子很干,渴的几乎要冒烟。
他挣扎了几下,伸出手在床边的柜子上摸索了片刻,本想找水杯倒水,但却不慎碰到了杯子。
玻璃杯子倒下,在桌面上滚了一圈,随即掉下高高的柜子,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片,发出了尖利的破碎声。
许渡晚被这动静惊醒了,他眼睫颤了颤,睁开眼,就见沈明矜保持着拿水杯的姿势看着他,眼底恢复了些许清明,似乎还有些抱歉。
他动了动唇,尝试了二次才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你想喝水啊。”
许渡晚困的想死,但还是下意识站了起来,但他忘了自己刚才是趴在桌子上睡的,一站起来四肢还有些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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