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想装着没看见都难。
这条路地面是软橡胶铺成的,不至于颠簸,就是湖边风大了些,正好用上沈梅英带的薄毯。
徐暮转了个身,和顾翌安面对面倒着走,试探着问道:“因为什么?就你出国那事儿?”
可人心都是肉做的。
东院住院部床位紧张,基本没有富余,遇上天气好,下楼散步的病人和家属也多,长木椅挤不下,有些便席地坐在草坪上聊天晒太阳。
住院一个多月,老院长对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非常不适应,刚恢复没两天,就这个不让碰那个不让管,开始跟沈梅英使性子。
顾翌安没什么表情,随口应了一句不知道。
花园小径是由鹅卵石铺成的,轮椅在上面难免会颠簸,俞锐便推着他爸下坡往左,沿着南湖绿道走走。
俞锐赶忙过去,伸手想要扶一把,俞泽平却径直推开他说:“不用你,我有手有脚,自己能行。”
“你能不能不那么八卦?”顾翌安没好气掀开他,绕着南湖就往学院方向走。
沈梅英坐他旁边,手上拿着保温壶,拧开壶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看来这再理智的人,终究也躲不过情关,”俩人并肩走着,徐暮抬手搭上顾翌安肩膀打趣,“诶,你今天毕业答辩,小师弟怎么也不过来给你加加油?”
都说血脉相连,自己亲生的,开不开心,难不难过,当妈的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更何况,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在冷战,老教授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
因为俞泽平的病,母子俩最近这段时间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难得有今天这样轻松自在的时候。
算起来,明天就是立夏,春末的尾巴,风卷云舒,天空蔚蓝明净,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惬意又舒适。
一家三口从病房出来,还没走两步,沈梅英忽然想起花园挨着南湖边,风肯定不小,于是特意又折回去拿了张薄毯。
这段时间,顾翌安忙前忙后,还特意请来魏廷升给俞泽平主刀治疗,沈梅英面上没说什么,心里那点介怀早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绿道走了没多远,俞泽平迎面碰上同病房的病友,对方也是大学教授,虽不是本地大学的,不过俩人志趣相投,共同话题倒是不少。
“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检查要做吗?”俞锐莫名问道。
他撇嘴“啧”了声,单手插兜懒散地站在原地,另只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随后悠哉悠哉地发了条信息出去。
沈梅英抱着茶壶,面露愁容,盯着他问:“你跟翌安,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他个子高,长腿阔步,迈得飞快,俩人瞬间相隔好几米,徐暮在身后“喂”了声,冲顾翌安大喊道:“走这么快干嘛,时间还早,你去了也得等半天!”
隔得不远,也就几步距离,俞锐曲腿躬身,双肘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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