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那申请常驻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保护对方,也为了终结这场恶意,霍骁不得不狠心转学。
明明触手可及,明明情深刻骨
可偏偏当柴羽鼓起全部勇气,想要走向他的时候,他却选择躲起来
甚至,就这么毅然决然地,要把自己流放到荒无人烟的地方。
是啊,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既然有勇气做选择,无论结果怎么样,始终都得咬牙受着。
他太知道霍骁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那些僻静的小道,那些阴暗的巷口,柴羽能够一次次安全到家,全都是因为霍骁守在暗处。
俞锐眉头皱得更深了:“长期是多久?”
“归期未定,”霍骁走到窗边,将百叶帘拉起来,两面窗户也推开透气,“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也可能十年。”
但很明显,霍骁这不算下放,顶多是自我放逐。
霍骁拧着脖子转两圈,腿从桌上拿下来,人也跟着坐直了,伸手拿起杯子喝水。
如果单纯的医援,最短一个月,最长也不过三月,可申请常驻就代表归期未定,甚至跟医院直接调派过去,下放当地两三年的性质毫无差别。
“你都看到名单了还问?”这次他接的全是冰水,喝到嘴里,沿着喉咙,食管,再滑到胃,冰得他五脏六腑都带凉气。
哪怕后来柴羽毕业,经常都要跟着乐团到处去表演,霍骁仍然每场演奏会天南海北地跑过去,全副武装地看完整场演出,直到最后才离开。
默然看他两秒,俞锐走到饮水机前,拿了纸杯接下大半杯温水,又走到他旁边,将杯子放到桌面上。
过了好久,俞锐还是没忍住:“你确定不会后悔么?”
大概是太久没喝水,真的渴了,霍骁仰头将整杯喝完,自己又起身去接第二杯。
从十岁起,霍骁就像个影子一样,一直跟着柴羽,偷偷地护着他,他读书的时候虽然也打架,但和俞锐完全不一样,霍骁打架从来都是为了保护柴羽。
后悔,对他们而言,是负担不起的奢侈品,只在寂寞无人的深夜里问给自己听,用来独自舔舐伤口的罢了。
霍骁没应。
霍骁没动,依然保持背对他的姿势,片刻后,他问:“那你呢,你后悔过吗?”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霍骁胸口被人连划三刀,肋骨都露出来了,躺在医院大半个月,却还惦记着让俞锐帮忙护送柴羽回家。
到大学的时候,当得知柴羽要出国留学,霍骁几乎想都没想,立刻便向学校递交材料,申请交换到柴羽所在的国家。
可丛凉不了解的内情,俞锐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声音哑得跟被磨砂纸滚过一样,霍骁捏着喉结清了清嗓子,“找我有事?”
话说完,俞锐也没再停留,很快便拉门出去。
门被惯性带着,渐渐阖上,他暂时没走,背靠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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