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温柔
临近期末，许多课题项目也都到了收尾阶段。
实验室里，另外两个组员整理好实验设备，关掉电脑，凑头到一起，窃窃私语好半天，最后收拾好书包，一起磨蹭到顾翌安旁边。
其中一个女生被怼到前面，支吾两声说：“那个.顾学长，数据跟资料我们已经整理好发你邮箱了。”
“辛苦了。”顾翌安头都没抬，眼睛正对着显微镜。
“那今天，我们可以早点走吗？”另一个女生立刻又说，“我们也想去体育馆看演出。”
眸光几不可察地敛缩一瞬。
视线从显微镜前移开，顾翌安看向两人，淡声说：“去吧，数据核对无误后，我会给你们发信息。”
“谢谢学长。”两个女生看看时间，推搡着，背上书包就往外跑。
很快，门关上后，屋子里就剩顾翌安一个人，偌大的实验室显得些空旷，却并不算安静。
从五点下课开始，节奏强劲的摇滚乐便以体育馆为中心在校园里扩散，但凡听到动静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嗡嗡”声响个不停。
从树影深处拐出来，顾翌安抬手看眼时间，还差两分钟七点。
周远清开车，顾翌安坐在副驾驶。
穿着正装，刚结束一场学术讨论会的周远清站在门口，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走？”
“我考试向来都只拿满分”。
他盯着手机屏幕，好半天都在发呆，正要打字回复时，身后忽然落下“嘎吱——”地一声。
但他今天原本是有安排的，连餐厅都提前定好了，只是他想约的人明显已经有别的安排。
——我想交卷了
目光灼灼，紧钉在最后一句，顾翌安脑子里空白一瞬，连呼吸都骤停了两秒。
顾翌安轻笑着摇了摇头。
后门被推开，顾翌安回过头。
不过很快，第二条信息跳进来。
——翌哥，你会来吗？
是演出快开始了吗？
电话再次被挂断，手机也消停不动了，顾翌安轻蹙眉心，抿唇不语。
“回头再弄吧，也不急这两天，”周远清摆摆手，“正好你在这儿，也省得我打电话叫你了，收拾一下，跟我回家里吃饭。”
顾翌安没回，眉心皱得更紧了。
顾翌安站起身，刚要开口，周远清先打断他：“不许找借口。”
电话却是陈放打来的。
手心震动，很快，几乎是震动响起的同时，顾翌安立刻低下头。
——
六点多是大学城这片最热闹的时候，平安夜和圣诞节又是大家近年来最爱过的西洋节日。
等候间隙，两人又聊了会儿课题项目的事，以及顾翌安明年的课业跟实习安排。
窗外暮色渐深，马路两边人群熙攘，霓虹闪动，到处可见趁着节日出来约会的，满脸浓情蜜意的小情侣。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他的生日，这事儿的确没人知道，连徐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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