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噪声声,晴夏日长。
闭目躺在床上的墨铎面色煞白,通体冰冷。晨间他交代纪小小一到辰时就叫木伦去找胡都,传军医来看他。军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给墨铎诊断病情,胡都、木伦、栗玑立于一旁,军医诊了脉又撑开墨铎的眼皮,仔细看了看舌苔。摇头道:“墨铎大人现在是神志不清又通体冰凉。身中淬了剧毒的箭,实在是为难老朽了。”
栗玑首先发话:“太医,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眼中的担忧和焦急胡都看在眼里,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胡都轻声道:“军医可有什么解毒办法。”
军医略思忖片刻道:“以墨铎大人现在的情形,最多也就只能撑个七日。这解药的炼制需要三至四天。而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暮黎只有幸孤山才有。”
胡都闻言道:“是锦州的幸孤山吗?”
张太医面容肃穆地点点头。这锦州是大魏的边陲小城,虽无太多敌军驻扎,但毕竟是敌国边界地带。现两军战事焦灼,北戎人进了中原地界,凶多吉少。
栗玑道:“我偷偷前去寻药。”
胡都沉声说道:“你?还没过界就会被消灭。你又不认识暮黎是什么东西。”
军医看向胡都,见他点头他才道:“胡都以前随我学过几年医,认得暮黎,由他去最合适。这暮黎只在黄昏开放,采摘时需要辅以专业手法。一般人采不到完美的暮黎花蕊做引。”
军医看向胡都的眼神十分认可,胡都既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自己挚友胡坝众多孩子里最吃得苦的一个。他在北戎王召开的廷试时答的一题是南疆奇毒,他一一记下了中毒症状、解药制作方法和产生的可能反应,入了军营,军医问他如何知道南疆奇毒的,胡都说除了北戎,南疆、大魏所有的特殊药材、性状、毒发病症他也都看过。
此次也幸是有他,否则,墨铎必死无疑。军医若去寻解药,便无人为他压制毒性。若他守在榻旁,那他注定断命。胡都道:“既如此,便由去寻解药。”
栗玑道:“我也要去。”
胡都面色凝重道:“出入敌国十分危险,栗玑,你还是留在军营。”
栗玑一双丹凤眼冷然看他:“如今情况危急,我怎知你会不会寻机害墨铎好取而代之。”
胡都并不气恼,冷声道:“如此,就请栗知军一同前往锦州为墨铎大人寻药。”
军医并未说什么,坐在桌前提起笔写着压制毒性的药方。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军医,你好好照顾墨铎。”栗玑说罢便准备收拾东西出发。
胡都对纪小小说道:“姑娘,劳你辛苦照顾照顾墨铎大人”,他面色凝重道,“我尽快把解药取来”。
纪小小闻言点点头:“胡都大人,一路小心。”胡都朝她点点头,便回去收拾东西。
锦州路远,两人只能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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