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比吗?”林婉儿锐利的眼神扫过沈辞身边坐着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战战兢兢的起身,将位置让给了林婉儿。
近距离接触的两人,火药味十足。
何攸之是个十分淡薄的性子,反正他的提醒已经到位,要是沈辞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当然比,怎么个比法?”沈辞单手支颚,媚眼如丝,她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不笑的时候显得清冷,笑起来既魅又软,惹人怜爱。
林婉儿快速答道:“既然是比试,那肯定要博个彩头。不如,彩头就定为一张何夫子的肖像画如何?”
沈辞挑眉,“先生意下如何?”
惊叹声四起。
“何夫子给人作画寥寥数张,赢了能够得到他亲手画的画……”
“那我也要参加,不比没有机会,比了还有一线生机。”
“其实我画的也不差,不如我也参加吧。”
林婉儿脸色不愉,甲班卧虎藏龙,就她知道的便有好几个作画不比国手差,和她们比,她必输无疑。
但她又不想当别人的陪衬,于是脱口道:“既然有彩头,那也是要有责罚的。”
“什么?”
“赢得人能够得到何先生的画作,输的人,滚出博文学府。”林婉儿生怕别人听不见,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即使如此,沈三姑娘也敢比吗?”
“比啊。”沈辞答得爽快。
但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爽快了。他们削尖了脑袋才进得学府,退学是不可能退学的。
而且还是因为比拼输的方式被赶出去,这耻辱会一辈子都刻在身上,不论去哪儿都抬不起头来。
沈琳提笔在空白的纸上画了起来,心中却是窃喜。
这一次,看沈辞还如何翻身。
林婉儿生怕她反悔,立马邀请何攸之当裁判,“何先生是国手,担任裁判当之无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何攸之也不好拒绝。
他深深的看了沈辞两眼,觉得这丫头真是蠢得可怜。
“你可知输了的后果是什么?”何攸之站在她身旁轻声道。
“赶出学府。”
“那你还敢答应?你没看见其他人都放下举起的手了吗?”何攸之越说越气,他性情温顺,鲜少动怒,今天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的确,到时候林婉儿被赶出学府是挺丢人的。”
“……”何攸之轻拍胸脯给自己顺气,“你就这么笃定林婉儿会输?”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输?”沈辞将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何攸之一窒,难道不是吗?所有人都觉得她会输。甲班与丙班的差距,嫡女与庶女的差距,大家都看在眼里。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是看好她的。
“你是觉得我会放水?”何攸之又想到一个可能性,“不可能!我素来公正,不会因为你我有婚约而对你放水。”
“我求你到时候还是给林婉儿放点水吧,我怕她输得太难看,一哭二闹三上吊。”沈辞笑得云淡风轻。
何攸之头一次觉得说不过一个人。
“时值秋末,百花凋零,不如以花为题,你们就绘百花,给秋增一些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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