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喜欢率先暴露自己的性子,但显然,沈牧亭比应少安更能沉得住气。
应少安率先问:“为何你会跟江瑾在一起?”
“哦?阁下识得他。”据江瑾所言,他被抓为祭品时,应少安应当不是孖离北国的祭司才是。
“自然识得。”应少安偏头看向窗外,“祭台上有江瑾的雕像。”虽然已过十几载,到底还是能看出幼时模样。
只是身为祭品,鲜少又能活着走下祭台的,江瑾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来到盛宣的?
可尔察不关心祭品的事,但是显然,面前这个沈牧亭让他第一次对祭品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应少安说:“这个人的身体天生与常人不同。”
应少安养出来的怪东西好像特别喜欢沈牧亭,每次在沈牧亭靠近,那些原本沉睡的东西便会有苏醒之势。
沈牧亭点了下头,没有回答,江瑾曾说,他就算死也要死在生他养他的国土上,而今么……
沈牧亭眼睫轻垂,敛去其内锋芒,嘴角挑起的弧度清浅淡然得很。
半个月后,他们到了兖常州。
此时的兖常州早已没了沈牧亭听闻时的模样,到处都是战火,每天都会死人。
沈牧亭进城那天,听见了一道铃声。
那铃声清脆,让他下意识地转了下眼球,朝声音传来之处看去,车帘被风吹动,一道让沈牧亭略微眼熟的人影落入视线。
他微眯了一下眼睫。
原来,所有人都当盛宣是一块肥肉吗?人人都想啃一口。
进了兖常州,应少安跟可尔察被奉为上宾迎进了原来的知州府。
一道人影迎了出来,那穿着与盛宣国人差不多的服饰,但料子的花纹异域风情很重,明显不是盛宣的料子。
沈牧亭被关进了一间房,僵了半个月的身子终于能动弹了。
江瑾却不知道被他们关在了哪里。
沈牧亭一直保持着被扶进来坐着的模样,头上插着月烛溟灯会那日送他的簪子。
他相信,月烛溟能看得懂他留下的消息。
思及此,他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道:“阿溟,我为你引出所有,这辈子,你是真的还不清了。”
只身入虎穴,临万马千军,他微微偏头看着窗外,兖常州天气并不是很热,微风从窗外拂进,带着丝丝暖意。
而知州府外。
伏琴跟仇轩相视一眼,“怎么办?”伏琴沉了眉眼,兖常州的知州府戒备森严得很,府外围了一圈兵马。
来时的路上,两人便已听闻兖常州失守的消息,而今进得其内,所见之感更为震惊。
晏十风全家迁至兖常州,现在还好么?
“先别多想,公子这样做,自有他的打算。”他们不能打草惊蛇,倘若坏了公子计划该怎么办?
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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