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自己,但是谢南风在诗会里亦非万无一失,可是那种那种心情却难以自控。
独自走在热闹的街道上,齐绮琪形单影只。
明明才分别没多久,她就已经感到寂寞。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的呢?她深知道答案,但是却不想承认。如果一旦承认了的话,彷佛那个自己现在倍加珍视的女孩就会成为了自己的弱点。
她不喜欢这样子。
或许有些任性吧,但是这个世界不会狭窄到不容她那小小的任性才是。
齐绮琪一厢情愿地如此认为并加以相信,最后……
她大概是搞砸了。
而意识到这一点时,往往都已经太迟了──
*
“……这是怎么回事?”
齐绮琪刚抵达诗会,就被人请到某个房间里去。
在里面,她看见了满身鲜血的谢南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而站在床旁的几位熟悉面孔都是一脸悔恨。
空气意外地压抑,齐绮琪的声音没有传出多远就消散在沉默之中。
她走到床旁,映入眼里是谢南风苍白的脸孔。他的气息很微弱,像是风雨中摇摇欲灭的灯火。他半裸的肚腹上缠住重重白布,渗透着一丝如墨般深色的血迹。
“是刺杀。”
回答的是余瀚池。
齐绮琪呆呆地转脸向他,看见他握紧了拳头,面容狰狞得可怕,但眼里透出的更多是愧疚。
“伪装成世家公子接近,假装不小心碰上,而当我们发现时,谢公子已经中刀了。”
其中一名师镖比较冷静地开始说明当时的情况。
“是我们大意了!”
余瀚池重喝一声,愤恨地大拳打在墙上,敲出好一的大声闷响。
怎么会这样?齐绮琪揉了揉太阳穴,可以眼前的光景是如此真实清晰。她避无可避,只觉得脑袋沉重而晕眩。
曾几何时,她再三向雪麒麟保证不会有问题,事实却残酷地告诉自己有多么天真。
我该如何面对谢公子和麒麟呢?又该如何面对水妹妹和晴儿呢?又该如何在余老前辈和他的手下面前立足呢?齐绮琪悔不初当,愧疚和悔恨促使她咬紧下唇。
咬得很用力,唇一下子就咬了。
于是,她的舌头尝到了血的味道──悔恨的味道。
她满脑子都是“如果自己没有擅离职守,说不定就能够阻止事情的发生”这个念头。
彷佛是有所感受,坐在床旁的水云儿恍惚地说:
“太迟了。”
齐绮琪循声望了过去,水云儿恰好抬起视线,两人的视线就此交会。
“齐姐姐,已经太迟了。”
水云儿的表情看起来很难过,水色的眸子表面平静,却暗藏着罕见的责怪之意,还有些许克制不住的怒气溢出。
“我……”
齐绮琪无言以对,动摇地晃动了一下身体。
那个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不过并没有人出言安慰。
愧疚是一种很可怕的感情,会慢慢侵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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