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还有被遗忘的道德上的谴责,被吕依依的耳光彻底唤醒。
她现在已经无法忘记了,这份悔恨和道德上的谴责,将成为折磨她一生的枷锁,直到进入坟墓也无法解脱。
没有比这更可怕更歹毒的诅咒了。
陈清源听着,手里忙着的活停了下来,一手掩面,鼻子一酸,声音带着丝丝抽噎。
“是啊,老头子,我们儿子和孙儿也得吃上饺子。”
覃亚贤深以为然地点头,板着脸对覃敏说道:“对妈妈尊敬一点,知道吗?”
“放心啦,不用你说。”
覃敏小声嘀咕着,也强忍着流泪的冲动,跟着牧君兰一起切洋葱。
爸爸和哥哥都很爱她,她也想以自己的方式,去纪念他们。
覃家的餐桌上,四人都正襟危坐,覃敏是小辈,坐在末席。
三人都没有动筷子,等着覃亚贤发号施令。
覃亚贤端着几碟饺子,放到了两张黑白相片面前。
“家哲,安邦,还有芳儿,今天是冬至,这是我们家里人包的饺子。”
老人喃喃地道,像是又苍老了一分。
白发人送黑发人,哀莫大过于此。
覃敏侧过脸,低着头,嘴巴鼓鼓囊囊地,似在偷偷咀嚼。
“可以吃啦,你这馋猫!”
覃亚贤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又夹了几个饺子放进了她碟子里。
“最近在家有没有听妈妈的话?肯定没少惹她生气吧?”
一向和蔼的陈清源变得严肃了几分。
“那还用说?”
覃亚贤轻轻哼了哼。
“小敏比以前乖很多了。”
牧君兰吃着饺子,想着城市的另一端。
那个孩子的家里,是不是也在吃饺子
“就是,我和我妈现在关系可好了!”
覃敏挽着她的胳膊,很是亲昵。
“那就好。”
陈清源笑眯眯地,一脸慈爱,覃亚贤见孙女和儿媳关系和睦,也如释重负。
对很多老年人来说,子孙是否大富大贵并不重要。
家人平安喜乐,和和气气,就能颐养天年。
但是他不知道,这份如朝露一般短暂的和睦很快就会被打破。
就像精美又脆弱的瓷器,摧枯拉朽地,毫无预兆地化作一地碎片。
……
“玉婵,你看,咱妈给我买的襦裙,漂亮不?”
方知嬅站在房间里的全身镜前,孤芳自赏。
闵玉婵看着那小骚蹄子臭美的样子,撩了撩头发,轻轻哼了哼。
“不过如此!”
方知嬅嗅到了她话里的酸味,更得意了,于是挥舞长袖,翩翩起舞。
“哦~沙里瓦沙里瓦”
“吼!哈!”
“吼!哈!”
方知嬅躲在了衣柜后面,小心翼翼地从边沿探出头,像是躲猫猫一样。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她莲步轻移,来到了闵玉婵面前,摇曳腰肢,舒展莲臂。
婉转且多情的舞姿,硬生生地把典雅婉约的汉服穿出了天竺少女的气质。
“暖床丫鬟,赶紧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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