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3.腊梅
一夜无话。
天色大亮时,陈絮才从沉睡中醒过来。
月白与金橘色的晨光交融,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洒在地板上。她爬起来,光着脚踩在地面,拉开了窗帘,闭上眼睛,脖颈轻轻后仰站在原地。像是拉开了新生活的序幕。
谢尧亭正站在露台上打理花草。
侧着身,微微弯了腰,很随意的穿一件灰色的长款羊绒开衫,一手执花洒。落地窗开着,冬日清寒的风飘进来,拂动细格子的麻纱窗帘。
陈絮走出来,笑着摆了摆手,扬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谢尧亭转过身。
刚才视觉盲点,陈絮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右手正握着电话贴在耳边。
那头的林槐早忘了上一句他们在说什么,一叠声的问:“我没听错吧?我竟然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是谁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还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声音?”
谢尧亭的太阳**跳了跳,低声说:“你别多管闲事。”
他放下手中的花洒,抬手在唇上轻轻压了下,冲陈絮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林槐不以为杵,口吻戏谑:“我一直担心你这么道貌岸然的端着,搞不好会孤独终老。谁成想这都登堂入室了。”
他一激动喜欢胡言乱语。乱用成语还好说,主要荤素不忌的。
谢尧亭往露台外面,踱了两步,背对着陈絮,声音又压低了些:“那孩子是邈邈的同学,家里遇到了点事,我让她在我家住几天。”
多嘴解释完这句,他有些后悔。
林槐果然跟打了鸡血似的,点评道:“光源氏计划啊。原来你有洛丽塔情结。”
谢尧亭扶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长出一口气,“滚蛋。”
陈絮洗漱出来。衣服烘干了。
她换上,走到厨房,在门框边趴了一会儿。
谢尧亭煮了很费功夫的砂锅羊肉粥。熬到粟米粘稠,山药软糯。出锅的时候加了胡椒粉,去腥膻,吃起来辛香可口,鲜而不腻。
许阿姨是山西人,做得一手好面食。定居江城之后一直在谢家做保姆。冰箱里分门别类的用食盒速冻了她做的杂粮面窝窝。谢尧亭蒸了几个黄橙橙的玉米面馍,又把萝卜酱菜切成小丁,用香油拌匀。
厨房水汽氤氲在他周围,浓重的烟火气濡湿了明净的窗玻璃。他鼻梁高,眼睛微垂,睫毛浓密,显得线条很深。下巴连着脖颈的轮廓匀称又优美。右手骨节分明,握着一柄木勺,全神贯注的搅动了下锅子。像一幅行走的画报。
陈絮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好香啊。”
谢尧亭笑笑:“去餐厅坐下,马上好了。”
她乖巧的应了,“哦。”
相对而坐。
陈絮握着小瓷勺喝了口粥,很清淡,有隐约的中药味,她欢呼着感叹一句,“太好吃了。”
谢尧亭翘了翘唇角,眼睛弯弯,和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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