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搁下了手中的农具,有些憨厚的笑着,“咦...你这女娃怪的勒,别人避她都避不及,诶?”
汉子突然歪头看她,“你瞧着有点眼熟。”
她有些不自然的拨弄了下头发,“可能我是大众脸吧,她叫什么名字?”她指向身后那个有些怪异的女人。
“她叫玉容,村里的老人都说贱名好养活,她偏要给自己改了个这名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勒。”
玉容...这名字很美,让她想起了清平调中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这句诗。
她自然是不认为贱名好养活这种话有什么理论支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打击,能让一个生命中似乎充满诗意的女人完全疯掉。
从这个汉子口中,这个名叫玉容的女人一点一点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名字本来叫春梅,1979年她出生时因为倒产和缺氧造成的脑瘫,让一个本来无比清秀的姑娘成了行动不便,口齿不清的样子。
命运有时候就是那般不公,然而,上帝确实不会堵住一个人所有的阳光,诗歌就是她的光亮。
上学时,同学对她的排挤,模仿和嘲笑,甚至带着善意的同情,都会让她难过许久,文字成为她宣泄的出口。
高中毕业后她赋闲在家写诗,这是她排解苦难最好的出口,她的父母很担心她以后的日子如何度过,为她挑选了一个流浪汉作为以后的丈夫。
这时候的她是无力的,虽然多次和父母争吵,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之后的日子,就那样温吞的过着,她的丈夫尹二狗打工,下地维持生计,春梅洗衣做饭,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并且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她老实本分的父母很是安心,甚至对尹二狗十分感激,庆幸他给了残疾的女儿一个家,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春梅一直想逃离的正是那个所谓的家。
敏感如她想要的是心灵相通的爱情,她想尽办法去改变,不能打工,她就想着创业,邻居家靠养兔致富,她也向父母要来了几万元投入,然而兔子纷纷死掉,钱也打了水漂。
父母的埋怨,丈夫的讥讽让春梅犹如一头困兽,无处发泄,她只能继续在诗歌中寻求解脱,她用并不灵巧两只手指,费力的在电脑上打下一行行文字,换来的却是丈夫的斥责:话都说不利索,异想天开,有时间不如去挖点野菜。
母亲对她也颇有微词,一直以贤惠要求女儿的她认为写点东西不算什么,有个和美的家,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就,春梅置之不理。
写诗是她那些苦闷生活中的唯一亮色,这个汉子曾问过她为什么写了这么多关于爱情的诗,她回答缺什么写什么。
尹二狗不但不心疼她,还称呼她歪嘴,视她为发泄的工具人。
有一次尹二狗破天荒带春梅出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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