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要走,可这小厮堵死了她唯一能够离开的路。
室内传来椅子猛然拉开的声音。闻声,她哥哥虞大郎已经大跨步迈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虞今的手臂。
“——二妹。”他说,抿着唇,只是略微摇了摇头,“只能对不起你了,兄长也是没有办法。”
……可是虞今分明在他那张故作体面的脸上看到了压抑的轻松与庆幸。
虞今不免想,他在庆幸什么呢?庆幸分明是个女儿家、却总是压自己一头的妹妹终于要消失了,庆幸他不再需要讨好虞今来让她帮助自己经营商铺,庆幸他们的父亲决定将虞今独自牺牲,他们的生意不必受到殃及?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抬腿就要踢虞大郎,却被涌过来的几个小厮七手八脚地按住了。
虞大郎揪住她的头发,有人试图捂住她的嘴,有人拿来了绳索要将她团团绑住,粗糙的绳索已经勒住了她的手腕。
“救命——!”她尖叫着求救,“娘!娘——!!”
那微微敞开的门缝当中,露出她母亲的身影。女人逃避地别过了头去、不看自己的女儿与儿子,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样,只是低头垂泪。
她的手指,分明在数着腕上的佛珠,一枚、一枚、一枚、一枚、一枚。
那让虞今不禁感到了极大的荒谬。
“救命——救命!”她拼命喊着,由于被布料捂着嘴,只能发出囫囵的声音。
虞今拼命搜寻着、想要找到能够求助的对象。动摇的视线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孙……孙管事!孙管事!救救我!”
但那个不小心导致货物损毁,托她的福才免于被免职下狱,曾经发誓要报答虞今恩惠的管事,只是移开了目光。
“……唔!”身后那个小厮紧紧捂住了虞今的嘴,氧气迅速变得稀薄,虞今挣扎着、渐渐难以使上力气,“救、唔——”
“关起来。”
感知逐渐模糊,虞今只看到她的大哥向小厮们点点头,如此道。
黑暗上涌。
不知过了多久,虞今再勉强恢复意识时,就已经是被五花大绑着、关在木车里,押向池塘边了。
为了防止她反抗、在沉塘礼当场做出什么事来,他们好像还给她喂了药。
虞今头昏昏沉沉的,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她只隐隐地听到她父亲的声音,无比遥远,仿佛发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在义正辞严地指责说,虞今是多么多么的不守妇德,如何抛头露面、不孝父兄长辈,又有多少大逆不道之举……
真奇怪。明明虞今头疼得什么也看不清了,却尚还有力气嘲笑地想,当时他们要她帮忙看账本、面见管事和难缠的顾客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而搬了这么大的帽子来处置她的虞父就更好笑了。他的一妻一妾尽是二婚,要这么说,他先该处理好自己的后院才是。
他们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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